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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职高手】夜言 02 喻王喻

对于黄少天和肖时钦在一起的事情，喻文州的设计里大概真不包括让“聊人生”成为联盟里一段时间的热门关键词。最近凡有人两两相约，必以“聊人生”为由头，喻文州看着王杰希肩上披着浴巾，胸口的水珠莹亮，思考着人生在他胸中到底埋藏了怎样的宝藏。

三月中旬的B市，已进入取暖期的末期，集中供暖维持着一点单薄的温度，没开空调的房间，颇有些凉意。泡进热水里就会暖起来吧？喻文州想着，但他不确定王杰希的用意，这是要两个人挤浴缸的节奏么？

“嗯？”他想开口问，却又觉得难以启齿，只能哼了一声，想引起在不停试浴缸水温的王杰希的注意。

“哦，”王杰希回头看了他一眼，“随你。泡个热水，聊聊人生，也是美事。小时候住平房的时候，老爷子带我去澡堂的时候，常这么说来着。”

喻文州觉得，王杰希是在故意想把某件事情延长的用意。或许觉得天亮了自己就要走，不如索性……

“我后天回。上周给少天放了周末假，然后觉得，我也想奢侈地享受下。”

王杰希没作声，自然而然地扯下浴巾，丢掉衣服，然后转过身，坐在浴缸边缘看着他。“少天给我说，”空气凝滞了30秒，王杰希开口说，“他听肖时钦说了很多话，然后，上瘾了。”

喻文州在自己的情绪里纠结，在王杰希的地盘，他总有掌控力不足的感觉。他们两个见面，有个没说出口的约定，在谁的地盘，谁在上面。偶尔也会有反攻的情况，但开场的时候，总不会错乱。

这一次，王杰希想在自己的城市，自己的房子里，把自己交给他。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。

“我要开淋浴头了，你衣服都穿着等淋湿？”王杰希等他的反应有点冷，怕是会冻感冒，就催了他一声。

“啊——你先。”喻文州匆忙退出浴室，外衣裤放在外面，只穿了短裤走进来。

热水已将浴室笼罩得水雾朦胧，王杰希在喷头下，丢给他一个背身。

“哎，”还是改不了称呼，叫名字的时候实在很少。

“冲的毛孔张开了，再下水才舒坦。”王杰希说着，好像他们在儿时的澡堂子，而喻文州是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。

喻文州伸手环上来，王杰希挣扎了两下，竟然瞬间身体就松了劲儿。“放弃的真彻底。”喻文州感受到微微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。

“偶尔……”

“会上瘾的。”喻文州重复了刚才王杰希说黄少天的话。都是踩在边缘的游戏，心绪轻巧的在不被发现的地方，肆意纵横。

喻文州只是抱了一会儿，他有自己习惯的冲凉方式，冲掉沐浴露，取了浴巾擦干，回房间换了王杰希给他找出来的睡衣，再回浴室时，王杰希已浸在热水里。

喻文州觉得，今天王杰希是故意想把自己泡软的，否则他也不那么容易放得下。

“你觉得，荣耀到底是技术还是人生？”王杰希闭着眼睛，胸膛缓慢起伏，渐渐泛起淡红的颜色。

“这个话题，我不要和你们这些有手速的疯子谈。”喻文州靠在洗手台上，看着王杰希。

“所以你是选人生吧。”

“王队，人生不能这么聊，这样会越聊越沉重的。”

“那你觉得聊点什么好？”

“比如蓝雨食堂和微草门口的甜品店。”

“大半夜的，真不给人活路。”

“你最近有追美剧么？《生活大爆炸》？少天和肖是因为《安德的游戏》到一起的，说出来你能相信么？这个少天给你说过吗？”

“没。”

于是喻队对于黄少天找王杰希聊感情问题的怨念终于减少下去几分。

“我还是中意《Star Trek》啊，虽然拍成电影都是毁童年。”

“你喜欢哪个角色？Spock？”

“医疗官， McCoy。”

“魔术师的口味真的是……”喻文州终于忍不住要把王杰希从浴缸里捞出来，泛红的肌肤带着诱惑，每一个细胞都在嚎叫。“真的，没问题？”

“首杀给你，明天再换回来。”

“我后悔说明天还要呆一天了。”

王杰希用浴巾把自己裹起来，噼噼啪啪地跑回卧室，扑倒在榻榻米上。

同样会有不安，当他们在彼此的关系里越走越深，试图打破那些本就不堪一击却莫名坚守的界限时——

“没关系的，我们在一起。”喻文州的胸膛贴上来，地方够大，就可以滚来，滚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