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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职高手】江岸 03 叶江

江波涛从城里回来的时候，老叶在江边等他。也不多说，上船摇橹。傍晚时行船渐少，水面开阔，江鸥不惊。

瞬时却有只大船赶上来，船头立着的人刀光一摆，“撑船的让开，拿货的人把东西留下！”

老叶微直起身子，目光从草帽下往上翻了一眼，“你要谁让开！”

江波涛去摸腰上的软剑，剑未出鞘，大船上的人已扑了过来，眨眼功夫，就又扑腾扑腾地落进水里。他看见老叶的撸杵在船板上，握手处微微露了缝隙，已见一片刀光。

“下一次，就不是落水这么简单了。”

大船头上的人已收了锐气，悻悻地说：“想不到轮回府竟然请到这等高手。”

“与轮回府有甚关系，付了我的船钱，自然要平安送到岸。”老叶看着水里的几个跳上大船，撸又抬起，点回江里。“让你们家老魏识相点，别忘了他的东西还在我手里。”

大船上的人听见主家的名字被点到，心下知道不好，“下属无知，还望您不要在老大面前提起冒昧之事。”说完挥手让掌船的让开水道，悄然地退了。

江波涛吃了一惊，怕倒是不会的，看刚才船上人的身手，也不能奈何得他怎样，但要保身上带的东西不失，却也不敢说有百分的把握。

老叶只是摇橹，并不问他些什么，半晌出了一口气，“老东西不知管教手下，居然敢到我的船上打主意。”

江波涛摸不准他是想自己问，还是不想自己问，转头环了下四周，看见装烟叶的包袱躺在船板上，“打赏的上好烟叶，给您装一锅？”

老叶从腰里抽出烟袋递过去，目光却一直向前，“装一锅就好，剩下的拿去堵那老东西的嘴。”

江波涛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他不关心自己身上带了什么，却知道刚来的不过是一群趁火打劫的，对他身上的东西，能抢就抢了，抢不到也没大啥关系。不过常在江边来往，与他们的主家走好关系，总是会安稳顺畅许多。

船渐渐靠了江岸，江波涛背了包袱，跳下船来，他以为老叶会摇船回江对岸自己家里，目光里竟有不舍。

“迎风茶楼，那边等你，记得把烟叶带着。”人冲他摆手，“半个时辰，够回了吧？”

“够了，我紧走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江波涛回府交了东西，管家问起路上可一切顺利，他便答顺利，告一声出去澡堂子洗风尘，揣了自己的那份儿烟叶，就匆匆往迎风茶楼上来。

到了茶楼问口，却有人等他，告知他要找的人真真去了澡堂子，江波涛苦笑，绕过了两条巷子，终于来到地方。

老叶称呼的“老东西”正靠在躺椅上抽烟，江波涛连忙把油布包递上去，人只是抬了抬眼皮，“小的们胡闹，你也别在意。”老魏烟袋锅撇了撇，“人在里面等你。”

多听少问，是江波涛在人手下做事学到的规矩。他欠了欠身，退到里堂门边，掀帘子走进去。

解了衣裳，拿了巾子，迈进堂子里头，看见老叶浸在池子里，是个独间，再没有旁人。

“去茶楼的路上，有人盯着你。”水雾氤氲的房间里，人的声音散荡在潮气十足的空气里。

“知道。”

“泡会儿。晚饭老东西已经让人准备了。”

江波涛下水滑到人的身边。“晚上想跟前辈回船上。”不知为什么，他觉得这人会住自家床上、船上、木板上、草席上，但不会住在客栈或者别人家里。

“哦。”老叶依然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句。

他大着胆子抓过人的手，按在自己心口。

“你想要的太多。”人的语气严厉，手却没有拿开。